汪太后道:“平日里也可在太学读书学习,但去宋相府的族学旁听也有进益,再不济,还有宋相呢,他可是两榜进士,状元爷。”

不是她嫌弃,太学里的有几个老学究,比她还古板,瞧把几个皇子都教成什么样了,都惯会搞虚的,一点也不务实。

汪太后顿了顿道:“哀家也有私心,想这孩子将来能和相府交好,不管将来是相府护他,还是他护相府,算是全了从前阿慈对我们母子的一番恩情。”

楚帝抿唇,这是要让将来的承恩公府和宋相府绑在一起?

“皇帝你若是愿意,也可把这孩子培养起来,不管是作为你的后备,还是将来太子的班底,哀家会只让他忠于皇帝。”不管是跟前这个皇帝,还是下一任皇帝,这个即将承嗣的孩子,她都只会让他忠于皇帝,若不然,剥夺了承恩公一爵又如何?

她真正的家人都不在了,承嗣,不过是有人逢年过节上香供奉罢了,但这些东西,如阿慈所说,虚得很。

上香供奉,不一定是要随自己姓的嗣子。

“母后……”

汪太后看着他,喊着他的名儿:“景儿,人人都说哀家福气厚,皇子皇孙不少,但在哀家心里,那都是隔了一层的。在哀家心中最重要的最亲的人,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