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不假思索道:“有三个,一个是当朝首辅兰山,一个是锦鳞卫指挥使江堂,还有一个是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魏无邪。这三个人在皇上面前都是能说上话的。”

他说完看了乔昭一眼:“你不会想从这三人身上下手吧?”

“不行吗?”乔昭反问。

池灿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想都不要想。先说说首辅兰山,邢舞阳本来就是他提起来的人,他不把乔墨灭口就是好的了,还指望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放乔墨一马?那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池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接着道:“秉笔太监魏无邪就更不行了,我那皇帝舅舅最厌烦宦官多嘴,魏无邪正盯着掌印太监的位置呢,没有谁有这样的脸面让他在这种紧要关头惹皇上不快。”

池灿说到这里看了邵明渊一眼:“至于锦鳞卫指挥使江堂,看似是最好说话的,然而也不可能。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或许会给庭泉脸面,但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违背皇上意思的。”

江堂为了将来打算有意与邵明渊交好,然而要是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就不用想什么将来了,眼下就要倒霉。

孰轻孰重,这些在朝堂内廷混成精的人都是拎得清的。

“就是江堂了。”听完池灿的分析,乔昭道。

“什么就是江堂?”池灿皱眉,“黎三,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