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咬贝齿,面色苍白,唯有眉梢那一点殷红越发分明,仿若杏子林里簌簌而落的杏花,茫茫如雪掩盖住初绽时的娇红,无端惹人怜惜。

偏偏池灿这个人最缺的就是怜香惜玉的情绪,他斜睨着乔昭,没好气道:“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用?”

“池大哥不方便说?”乔昭随意牵了牵嘴角。

这人来拜访父亲,以他的身份、年纪推断,定然不是公事,那么十有八九还与他三年前来访的目的有关。

若是那样,她或许能替他达成心愿。并非逞能,只为报答对方的搭救之恩。

至于这人阴晴不定的脾气……咳咳,她和一个计较什么。

乔昭说池灿是,真算不上骂人。

她对京城中人了解有限,池灿却是个例外,一方面是因为池灿来拜访过祖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父母的事迹太出名了。

长容长公主是当今圣上胞妹,年少时颇受太后与皇上喜爱。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长公主千挑万选,亲自挑了个俊朗无双的寒门士子。

用长公主当年的话说,寒门士子比之勋贵子弟少了几分浮夸,为人更踏实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