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子背下来了?”张寺卿看向乔墨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账册不是经史子集,全是陌生的人名与数据,毫无规律可言。能背下账册的人,记性委实惊人。

张寺卿与左都御史不由看向寇行则。

乔家玉郎的名号曾经在京城很是响亮,与长容长公主之子齐名,只是流传在外的名声皆是说这位乔公子琴棋书画出众,继承了乔拙先生的风采。但到了他们的地位,对琴棋书画这些已经不怎么在意了,所以以往对这位乔公子印象并不深刻。

但一名过目不忘的学子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寇行则察觉两位同僚看他,轻轻咳嗽一声道:“墨儿的记性确实是极好的。”

但他不知道能好到如此地步。

他与亲家乔拙理念素来不和。

他希望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如果没了可能,至少能让子孙少走些弯路。

乔拙正好相反,放着清贵至极的国子监祭酒不做,早早游山玩水去了,这也就罢了,对子孙科考毫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