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头被问住了。

他确实打算这么说。

“如果不是,那么你为何撒谎?莫要把主子们当哄,我来问你们也不过是想弄个明白罢了。再不识趣,就像太太说的那样,一家老小都卖了,图个清静!”

老杜头何尝见过当姑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终是扛不住交代了:“昨天和老钱头喝酒的是老奴,老奴嘴碎,听老钱头说了三姑事儿,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一下子就传遍了。请三姑娘恕罪,请三姑娘恕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室内响起,乔昭神情冰冷,毫无喝止的意思。

这内宅的算计,于她虽算不了什么,可苍蝇围着转也是烦人,总要给背后的人一点颜色看。

不过是转眼的工夫,老杜头两边脸颊就高高肿了起来,形如猪头。

“够了。”邓老夫人出声,“你们两人,酒后胡言乱语,实在该罚——”

“祖母,我还有话说。”乔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