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紧紧抿唇,心中怒气激荡。

她的父亲在朝中多年,身为左佥都御史,如何会不知道当今天子的性情?

可是他还是那么做了,担着天大的风险收下两本账册,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难道是因为父亲蠢吗?天真地认为当今天子见了账册就一定会把国之蠹虫绳之以法?

不是的。

她的父亲或许没有祖父的洒脱,却绝不是愚蠢之人。

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秉着“臣事君以忠”的圣人教诲罢了。

可是,臣事君以忠,君又何曾使臣以礼呢?

她尊重父亲的选择,却为父亲不值,为乔家不值,为事君以忠的万千臣子不值!

“昭昭,别灰心。”身边的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