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半信半疑,回头看了眼:“其他人呢?”

“夜莺去衙门了,满枝被送了回去,其他护卫藏在附近。”

许不令稍微安心了些,继续把目光放在了牌坊外的对峙之上。

郑玉山说了些裴云在京城买画帮书生考科举的往事后,继续道:

“……后来裴云带的盘缠花完,在长安准备接个活儿挣银子。当时曹家的长子曹英也在长安,尚未投靠朝廷,联系到了一波江湖人,接了一单押送银两到风陵渡的生意,裴云也在其中……

……说是正常押镖,但银两数额巨大,而且深夜押送疑点重重,不过君山曹家的名声尚在,有曹英担保,裴云和诸多江湖朋友都没有质疑……

……事后才知道那是官银,被京城的一名高官从库房偷了出来,暗中招揽江湖好手护送,抄家杀头的买卖。曹英得知消息后,没有告知京城的江湖朋友,而是向朝廷告密,并亲自当暗桩护送官银到了接头之地,官兵围捕之时还曾对反抗的同伴出手,裴云也在那时被打伤,就此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而曹英则被当今天子招揽成了亲信……”

宁清夜眉头一皱,她并没有听爹娘说过那些陈年往事,还是第一次听到。当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曹英背信弃义投靠朝廷,江湖上人尽皆知,后来也被逐出家门,此事和曹老前辈无关……”

郑玉山叹了口气:“若只是出了个不孝子,我等不会找曹家的麻烦。但事发之后,曹渠简不舍儿子的过人天资,没有清理门户,而是凭借多年威望四处联络,硬生生将这件事压了下去,连裴寨主都收到过书信,劝说你娘裴云莫要声张此事,直至最后铁鹰猎鹿,曹渠简里外不是人的情况下,才将其逐出家门退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