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夜显然没心思在这时候让许不令调戏,认真道:“江湖人投靠朝廷必然会背信弃义,就比如我,我杀过狼卫,若是知道此事的朋友投靠朝廷做了官,他抓我还是不抓我?抓我是背信弃义,不抓我是对朝廷不忠渎职,里外都不是人。所以江湖人的事儿从来都是自己解决,曹老前辈若是找官府做靠山,在江湖就是众叛亲离。”

这个解释很到位,许不令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江湖也没什么意思。”

宁清夜一向话不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究,来到牌坊附近停下了脚步。

许不令还不想露面,站在一颗大树后面,观望着事情的发展。

数百人站在牌坊下,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火把偶尔爆出的脆响声,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人群才分开了一条道路。曹家的二当家曹渠易穿着员外袍子从庄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剑匣,依旧和颜悦色带着微笑,走到人群前面,对打鹰楼众人道:

“各位久等了,家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听闻郑掌门登门求一串剑穗,我曹家已经退了江湖,留着剑暴殄天物,这把家传的湛卢剑,便交于各位,还望郑掌门能为其寻一良主。”

此言一出,满场嘈杂,连打鹰楼众人都有些错愕,彼此交头接耳交,常侍剑更是目光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