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一掀墨色袍摆,面不改色单膝跪下。

明康帝怒道:“谁给的你胆子,自作主张把邢舞阳带回京城?福东要是大乱了怎么办?”

邢御史见状跟着跪下来,毫不畏惧道:“回皇上,把邢舞阳拿下押送进京,是微臣的主意!”

明康帝把目光缓缓移向邢御史:“呃,原来是邢御史的主意?”

“皇上,邢舞阳在福东作恶多端,为所欲为,一手遮天控制了福东各级官员,连驻福东的锦鳞卫都为他所用,以致蒙蔽天听多年。微臣掌握了他的罪行,他便软禁微臣,倘若不是冠军侯武艺高强把他拿下,就是他所犯罪行罄竹难书,我们投鼠忌器之下也奈何不得……”邢御史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有啥说啥。

锦鳞卫指挥使江堂脸色隐隐发黑。

这个邢御史,能不能就事论事,把他们锦鳞卫扯出来干什么?

所以说这些当御史的一个个都脑子有问题,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如今福东官员百姓皆以为邢舞阳闭门养伤,局面尚算稳定,可以说这个时候把邢舞阳神不知鬼不觉押送进京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皇上圣明,请不要纵逆臣,责良将,寒了大梁子民的心!”邢御史越说声音越高,神情激动。

明康帝悄悄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