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无动于衷:“我记得夫人怀着大郎的时候就在管家。夫人已经管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歇歇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沈氏连连摇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靖安侯深深看着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心中一阵阵刺痛:“还是说,要让大郎、三郎他们都知道真相,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夫人扯下来?”

沈氏彻底绝望。

邵景渊听说母亲从此要常住佛堂礼佛,忍不住去找靖安侯说道。

世子夫人王氏突然得到了管家权,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连孕吐都骤然减了许多,见此忙拦住:“世子身为人子,还是不要插手父母的事。”

“可是母亲决心礼佛,定然是因为父亲维护邵明渊被气着了,父亲只要表明态度训斥邵明渊一番,再在母亲面前说几句软话,母亲定然就会回心转意了。”

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又不是守寡之人,怎么能从此青灯古佛?这也太凄凉了。

“我看侯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世子若这个时候去劝,无异于火上浇油,说不准还让侯爷对二弟更加愧疚心疼呢。”王氏道。

已经落到她手中的管家权,她当然是要好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