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夫妻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窦昭高声喊了甘露奉茶,丫鬟们鱼贯而入,素心这才红着脸走了进来。

“夫人,您嘱咐的事我已经吩咐了王管事,他立刻就派人去了太医院,说等会就要准信过来。”

宋墨听了奇道:“是谁不舒服?”

“没谁。”窦昭笑道,“这事你别管。”

宋墨见窦昭好生生的,寻思着也许是家里的丫鬟婆子有谁不舒服,窦昭要给个恩典,遂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窦昭就问他:“长兴侯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认输啊?”

宋墨笑道:“我托了汪内侍给户部打了个招呼,把大同总兵府的军饷拖了拖。”

窦昭瞪目,道:“这样好吗?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宋墨不以为意:“哪个总兵府的军饷没有被拖欠过?怎么轮到大同总兵府就不行了?又不是不给,不过是给大同总兵府的军饷比别人晚一点罢了!这写公文也有个先来后到嘛,就算是他告到皇上那里,这事他也不占着理啊!长兴侯总不能为了这一点点的小事,每个月都跑到京都来请户部的那些小吏们吃饭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