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恐怕管不了这种事情。”张恒道。

实际上不用张恒开口松佳也清楚这一点,格陵兰的警力配置一直不怎么充足,一方面是因为财政拨款不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的犯罪率相对其他地方比较低。

毕竟岛上的居民人数不算多,互相之间大都认识,犯了罪也没什么地方可逃,至于北边的那些因纽特人部落,则基本处于自治状态,出了问题自然有部落首领和萨满来解决。

像这次的事情警方就算介入估计也只是给演奏者定性一个,至于贝克医生的下落,他毕竟失踪还不到一个小时,警方甚至都不会马上派人侦查。

另外警方大概也很难相信有一群古怪的教徒突然冲进医生的家里,不由分说将后者给劫走的离奇故事,就算办案他们八成还是会按照老规矩,先从贝克医生的人际关系入手,找找最近他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发生争执口角,另外再看看贝克医生的生活轨迹,试图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找到突破口。

只是他们这一次所面对的对手并非常人。

好在松佳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指望,她扭头望向一旁的张恒,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后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听到演奏者说出那就莫名其妙的话后神色发生过一些变化。

张恒觉得这句话非常的耳熟,就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一样,他问了松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翻译小姐告诉他这句话既不属于格陵兰语,也不属于丹麦语,她甚至怀疑这句话是否真的具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抑或只是一个精神错乱之人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