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那副油画在哪里了。”

“哦?”福尔摩斯闻言笑了笑,“说来听听。”

“重点在于油画的画布消失不见,然而画框依旧留在房间里,”张恒分析道,“这也是我之前感到有些诧异的地方,把画直接拿走可比从画框上把画取下来再拿走容易多了,所以我之前的推论有问题,如果是管家和女佣合谋,那么前者把画带出来,完全可以先放在后者那里,但是女佣还是把画拆了下来,说明管家在这件事情里的确没有什么嫌疑,她这么做是为了方便把画藏起来,既然她被搜身没有搜出来,那么画就不是藏在她的身上,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画还在房间里。

“很多人都有一个思维误区,觉得先生必须要拿到东西才能去要挟失主,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还有更简单的办法,只要让对方认为他偷走了目标物品就可以,这也是那封看起来很嚣张的书名信的作用,早上起床,子爵发现那副油画不见了,同时地上又留下了先生的署名信,两者一结合当然所有人都会顺理成章的认为先生把油画偷走了。”

“没错。”福尔摩斯拍手赞道,“不排除一些犯罪者故意扰乱现场的做法,但是大部分时候犯罪者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目的性,尤其是这种精明无比的陈年老贼,就像是一位艺术家,他几乎不会在一副已经完美的画作上再添多余的几笔……那么,如果更进一步,我问你那副油画被藏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你还能推理出来吗?”

“那只瓷瓶里,”张恒很果断道,“维亚尔的确是为很尽责的侦探,他搜集更多的信息,基本上把那间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唯独那只瓷瓶,我看了笔记本上的画像,那只瓷瓶的瓶口很小,肚子却很大,如果把油画放进去,紧贴着下面的瓶身,那么从上面根本没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