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说:“这像是能打起来的样子?”

宋轻罗挑眉:“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打过。”

嘿,原来还有故事啊,林半夏立马来了精神,道:“真打过啊?李邺舍得对李稣动手?”

“准确的说,是李稣对李邺动手。”宋轻罗顺手摘了一片道边的树叶,握在指尖旋转着,“那时候李邺还是个小孩,十几岁吧,瘦的跟个猴子一样,李稣把他痛揍一顿,他也没哭,就这么挺的盯着李稣,最后倒是李稣先怕了。”

林半夏想起当时在俄罗斯,李稣说过他和李邺的相遇,觉得李稣应该挺心疼李邺的啊,怎么会对他动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宋轻罗继续道,“这顿打,李稣没留手,很的就差没打断李邺的骨头,为什么这么狠——是因为李邺背着李稣,偷偷的成为了记录者……”

林半夏:“……”

“记录者都是普通人。”宋轻罗说,“既没有搭档可以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也没有太多的防护措施,说白了,就是为了钱铤而走险的普通人。虽然会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但是这种培训,在那些东西面前,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视频影像也好,文字描述也罢,从别人那里听过了千万次,也不如自己亲眼见证一次来的震撼,可这种震撼的代价,通常是自己的生命。

无数的记录者,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死于第一次出任务,宋轻罗见的太多了,自然其实也明白李稣当时的心情。李稣做这行纯属被迫,如果能选,谁不愿意当个整日悠闲的富家弟子,非要去冒这样的险。

他是没选择的,可是李邺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