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办公楼里还有院子里其实也有人在,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吭声,仿佛习惯他们领导这么做了。我和程依依肯定是看不下去的,我们就是再恨周晴,也不会容忍别人这么对待周晴,程依依立刻摸出手里的弹弓,朝着屋子里面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玻璃破碎,接着又“咚”的一声,鸡蛋大小的石头直接打在中年男人头顶。

怎么说呢,周晴这一手弹弓,对付高手肯定不够,对付中年男人这种绰绰有余。这一下过去,直接把中年男人打个头破血流,人也直接昏迷过去,直挺挺栽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周晴立刻抱着孩子夺门而逃。

按说都这样了,周晴直接走吧,实在不行咱就换个火葬场。但是周晴没有,她可能是精神受了点刺激,竟然又跑到院子里去求其他工作人员了,一会儿抓住这个哭哭,一会儿抓住那个求求,连门房老大爷也没有放过,但她没钱,谁又帮她火化?

周晴在火葬场的院子里跑来跑去,但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程依依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帮帮她。

我叹了口气,只好走进办公楼里,找到一个看上去好说话的年轻人,将我和程依依凑出来的两千块钱交给他,说外面那个是我朋友,精神受到一点刺激,让他帮忙走下流程,火化一下孩子,如果有剩下的,都给他当好处费。

有钱的话当然好办事了,更何况还有赚头,年轻人当即表示一切都交给他,立刻出去大包大揽,将周晴的活儿应下来,走完流程以后,便带去了火化间。

整个过程我们虽然没有露面,但也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看到孩子被火化完了,骨灰也被装到一个小盒子里交到周晴手上,我和程依依也松了口气。我对程依依说:“现在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