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浅黛所有的秘密,自然也知道宴千代是她唯一的威胁,甚至他很多时候都想动手让宴千代不知不觉死在冷宫。

浅黛淡淡瞥了他一眼。

裴七知道自己逾矩,立马低下头。

“裴七,你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孤身边的吗?”

裴七背脊挺直,字字铿锵:“是自七岁那年被主子救起,主子恩情,属下永生难忘。”

“嗯。”浅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接着又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你记得就好。”

说完便向前走去。

听到这句话,原本低着脑袋的裴七猛地抬起头,这时浅黛已经走到前面了。

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背影,眸底神色晦暗不明,垂落至两边的手渐渐握起,然后又松开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