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一台电视,一张桌子和一个沙发,很是简单,如果只有这些东西也就罢了,但让季乐水感到不舒服的,却是一副挂在客厅角落里的画。

那幅画有些特别,是个占满了整张画框的红裙女人,乍看上去,像是在笑盈盈的凝视前方,但若是你走近细看,会发现女人的脸是模糊的,就好像晕开的水彩一样看不清楚。

季乐水一直不太喜欢这幅画,但这毕竟是林半夏家里,他只是借住,所以也没太好意思提要求,便将心底里的不舒服勉强的按捺住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季乐水裹着毯子,听着窗外呼啸着的风声越发凄厉起来,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只是这睡梦并不酣甜,反而夹杂着一些好似窃窃私语般的呢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边走动,他的身体越来越冷,犹如睡在一个冰窖里。

咚咚两声轻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这样突兀,季乐水猛地打了个寒颤,被这响声从寒冷中唤醒了,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看向前方的电视,却只看到了一屏滋滋作响的白色雪花。

又是一声咚咚轻响,这次季乐水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门口的位置传来的,季乐水警惕的问道:“谁?!”

没有回应。

“谁在外面??”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季乐水还是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放在厕所门背后的拖把,走到了门边。

咚咚,咚咚,一声声的轻响好似有人正在轻轻的敲门,季乐水将脸贴到了门上,朝着猫眼看去。透过狭窄的玻璃镜,他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