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很感ji纪咏对自己的关心,把宋墨的主意有所保留地告诉了纪咏:“世子也是和你一样的说法,所以准备利用私人的关系捉贼,就算不能全捉回来,也要想办法抓一大半,让那些江湖上的人知道英国公府不是那么好惹的。”

纪咏闻言心下稍安,觉得宋墨还算没有糊涂到家。

他叮嘱窦昭:“若是有了消息,就给我报个信。顺天府那边,有了姑父的拜帖,我多多少少能说得上话。”

顺天府尹是文官,纪家世代官宦,纪咏又是两榜进士出身,于情于理顺天府尹黄祈都会给纪咏几分面子,纪咏这话说得十分真诚。

窦昭想着顺天府在这件事上恐怕只想着怎样息事宁人,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让纪咏插手,但又想到纪咏这样的热心,不好泼他的冷水,于是向他再三道谢。

纪咏有些不悦,道:“你我是表兄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样谢来谢去的,太过见外了。你成亲之前直率爽利,怎么成亲之后却变成了个庸俗的妇人?莫非是宋砚堂对你管头管脚的?那你还不如留在真定。在真定,谁敢管你?”

宋墨没想到纪咏见不到自己就去见了窦昭,而他一向给予窦昭和自己同等的权利和尊严,家里的小厮自然不会拦着。可一想到纪家对窦昭曾经的凯觎,想到纪咏的肆无忌惮,宋墨就有些坐不住。

他思忖再三,决定伺机“回来”。

只有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huā厅门口听到这样一番话。

宋墨的脸色阴沉沉的,半晌才缓过神来,又在huā厅外面转了一圈,觉得自己的脸色应该已经恢复如常,这才微笑着进了huā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