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但我想先出去透口气。”张恒道。

侍女闻言却是无动于衷,只是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茅房在另一边,如果客人您突然不想方便,还请回到屋里去,四月天寒,小心着凉。”

张恒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一样,笑了笑,伸脚踩在了庭院的土地上。

侍女叹了口气,那张冷清的面庞上终究还是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您恐怕不清楚这一步的意义。”

“不,我只是第一次听说只让进不让出的茶屋。”张恒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侍女。

“这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侍女摇头,一双纤细的小手握在了刀柄上,随后望着张恒的眼睛正色道,“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刀风就向着张恒的后颈上袭来。

偷袭张恒的人原本站在茶屋的长瓦上,安静的就像一只黑猫,直到张恒迈出那代表死亡的一步,他才突然从天而降,与此同时用最快的速度挥出了这一斩。

这是属于刺客的夜之刀法,无声无息,就像死亡本身,或许还混入了来自甲斐的忍术,让人防不胜防。

他手中的刀锋眼见就要触到张恒的脖子,但是下一刻一把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肋差却是先一步捅穿了他的下巴,之后一路不停,刀锋从他的头顶冒出,还带着斑驳的血迹,也让他眼中的惊惧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