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先教一些医院场景能用得上的词汇和句子吧,这样万一以后我要独自去完成一些检查项目,至少能知道那些医生在说什么。”

…………

张恒在入院的第一天就测量了体温,当时他的体温在378度,略有些低烧,两天后他的体温上升到了389度,于是医生给他做了穿刺,从他的胸骨和髌骨处各取了四份骨髓作为样品分析。

第六天的时候张恒能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咽喉以及口腔都有些疼痛,那里的粘膜层开始脱落,这让他说话都变得有些费力了起来,他也是在这时候开始失眠,并且产生厌食的。

然而当医生询问他的精神状况是否开始恶化,感到烦躁与焦虑的时候,张恒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这大概也算是失去情绪后为数不多的好处了。

但是张恒的确能感觉到说话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他的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另外身体也浮肿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的免疫系统因为粒状白血球的减少,开始失效,在第九天的时候医院给他注志愿者捐献的骨髓细胞,随后又将他换到了紫外线消毒的病房中。

张恒不得不暂停了他的语言学习,不过招待员小姐在消毒后将那本英俄字典送到了他的病房里让他翻阅,除了可以让他继续学习外,也能帮助他分散一部分注意力。

这也是女医生的建议,不过她以为张恒是在用字典学习英文。

于是在之后的生活里张恒每天就躺在一张高高的带有弧度的病床上,上方是肋骨状的加热灯,让他的身体保持温暖,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护士拿走了,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几乎无时无刻不再陪伴着他,静脉注射可以让这种情况好一些,但是真正管用的还是一氧化二氮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