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从杂货铺满载而归,背着背包从吉尔曼旅舍的大厅穿过。

那个长相乖戾的男服务员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好像是没有看见他身后莫名多出的那只背包一样,尽管的枪头都已经从里面探出了很长一截。

张恒踩着破旧的楼梯走向顶楼的客房,木板在他的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似乎是在抗议着他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

走廊上的电灯也没比外面好到哪里去,虽然还亮着,但是能照射到的范围着实有限,而且投在墙壁上的影子看起来也让人瘆得慌。

张恒注意到对门法伯里科特的房间有人在走动,从步伐能听出年轻的异乡旅人现在有多烦躁,不过过了不久,他又坐了下来,貌似还从行李里拿了本书出来,张恒听到了纸张被翻动的声音,法伯里科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是张恒也没有再在走廊上继续站下去,伸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回到住处的张恒接下来并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着手整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他用苏芬战争中芬兰游击队交给他的方法尝试着制作了几个燃烧瓶,用的当然是那几只酒瓶,不过单纯的威士忌度数并不高,也很难被点燃,张恒通过蒸馏等到了一些高纯度的威士忌,中间加上火绒做引信。

再然后他将三把枪都装满了子弹,绳索前端绑上爪钩,这样一来就可以用来爬墙了。而在最后张恒还拿起了鱼线,不一会儿屋里就被他拉满了鱼线,那些鱼线很细,在现有的昏暗灯光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更别说关了灯后的黑暗里了。

只有张恒自己知道那些鱼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