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马车到达女尸打捞地点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格雷格森留了两个人手在那里看管尸体,他们给那个可怜的孩子披了条从船工那里要来的毯子,让她不用一直曝露在周围那些闲汉的目光中,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三人走下马车,格雷格森注意到人群中已经有记者模样的家伙赶到,摆弄着一台大块头相机。

“这些家伙,就像跳蚤一样甩也甩不掉。”格雷格森嘟囔了一句,显得不是很高兴,不过这次的案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线索,或许可以试着让报社寻找一下受害者的家属,于是他向那个记者走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福尔摩斯却没有着急去掀开那条毯子,而是先同找到发现尸体的警察聊了两句,之后又在四周闲逛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尸体前。

张恒已经捂着鼻子在默默查看了。

泰晤士河边的味道并不是太好闻,在19世纪以前这里的河水清澈,鱼虾成群,但是工业革命后随着城市的膨胀,大量工厂沿河而建,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源源不断的涌入,让泰晤士河上的环境急剧恶化,再加上水面漂浮的,已经成为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臭水沟。

不过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修建了拦截式的地下排污系统以及与泰晤士河平行的下水道,试图将市区的污染尽可能的转移到了下游去,必须得承认这法子的确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张恒看了一会儿,和格雷格森一样他能从这具尸体上看出的东西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