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太明亮,他的眼神太好,把幼弟的表情瞧得清清楚楚。

邵明渊闭了闭眼,低叹一声。

三弟还只是个半大少年,怎么会胡乱生了那样的心思?

邵明渊不愿再往深处想。

他情愿是自己想多了。

榻上的人辗转反侧,带动得寒毒在体内流窜更加猖獗,月光下,他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邵明渊干脆坐起来,趿上鞋子,推门走了出去。

他不知不觉走到成婚时的院子。

院子里依然宁静,墙角的薄荷香气越发浓郁,花架上的忍冬花依旧开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