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可能恢复“正常”的乔昭向来人见礼:“祖母,二婶。”

邓老夫人望着满地的碎瓷片皱眉:“怎么也不打扫干净?”

二姑娘黎娇一听,警告瞪了乔昭一眼。

乔昭微笑着实话实说:“二姐说要保留证据。”

邓老夫人绕过地上狼藉,向坐在椅子上的黎娇走去:“二丫头脚受伤了?让叔祖母看看。”

东府就黎娇一个嫡女,取名一个“娇”字,那是真正的娇生惯养,此时她伤了脚,却因怕疼不敢把鞋子取下来,便伸出受伤的手,可怜兮兮对邓老夫人道:“叔祖母,您看,我不只伤了脚,连手也伤了,好疼,都是黎昭害的……”

少女白嫩嫩的手心一道浅浅的划痕,血渍已经凝固。

邓老夫人一看伤得不重,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知脚上的伤如何,吩咐道:“桂妈妈,给二姑娘看看脚。”

桂妈妈是老夫人的陪房,懂些粗浅的医术。西府不是大富大贵的门户,平时女眷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不值当请大夫,都是叫桂妈妈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