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打算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伪装一时易,伪装一生难,如果不能痛快做自己,那么重新活过的意义何在呢?

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实在的原因:要伪装的人太蠢,这对乔姑娘来说难度略大。

很多事情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便很容易被人接受。在大梁,懂得医术的人受人尊敬,远的不说,就是富贵人家府上养的粗通医理的婆子,地位都不是寻常奴仆可比。邓老夫人心中惊奇,却没多想,感叹道:“那位李神医居然还教了你这些。”

乔昭寻了向阳处重新把血山草种下,交代阿珠几句,净过手冲邓老夫人重新见礼:“祖母,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呃——”邓老夫人想起来意,一时有些尴尬。

祖孙二人刚刚还就一株野植愉快沟通过,现在就翻脸是不是不大好?

“咳咳。”邓老夫人清了清喉咙,伸手从青筠那里拿过乔昭抄写的经书,问她,“三丫头啊,你真爱和祖母开玩笑,怎么把乔先生的字帖送过去了?”

乔昭眨眨眼。

看来是小姑娘黎昭的认识出现了偏差,这位老夫人于书画一道并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