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什么阿妹,他唯一的妹妹,早在十岁那年就病死了。

男人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整个身子往后仰去。

男人的尸体正好卡在树杈中间,没有掉下去。

乔昭已是面色惨白,扶着枝桠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连指尖都在颤抖。

刚刚施展催眠术迷惑那个人,看着轻描淡写,实则动用了全部精力,此刻她头疼如裂,不堪重负。

饶是如此,乔昭还是很快抱着树干往下滑去。

她并不会爬树,又心急晨光的情况,任由粗粝的树干划破了她柔嫩的手心,当脚落到实地上时,掌心已经磨破了皮。

乔昭顾不得这些,脚步踉跄跑向晨光。

晨光伏在堆满厚厚落叶的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