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跟着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乔昭先开口:“因为那些信?”

她其实理解邵明渊的痛苦,靖安侯夫人沈氏,说是心如毒蝎也不为过。

别说是邵明渊,即便是她,知道今天的事后,那一匣子信就成了压在心头的小山。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不再是一个让她想起来就又恼又怨、代表着丈夫这个名头的符号了。

他曾经给她写过一封封家书,她若是能收到,早早就能积满一匣子了。

有她的回信,他也许会写得更多。

不知为何,思绪飘到这里,乔昭心中蓦地一酸。

当时她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可怎么办呢?

因为知道了,所以才知道,如果永远不知道这些是多么遗憾。

乔昭抬手,轻轻按了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