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想:这小姑娘可真轻,好像还不及他常用的大刀重,这样抱着如捧着羽毛一般。

走至开阔的路旁,邵明渊问:“黎姑娘,你有没有受伤?自己可以站住吗?”

“当然。”乔昭回了神,心情复杂道。

她只是被尸体扑倒了,不是伤了脚。

邵明渊闻言立刻把乔昭放了下来,视线始终没有往她身上落,而是低头把蓑衣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那蓑衣也是冷的,好像感觉不到原来主人的温度,只能隐约闻到极淡的似乎被冰雪洗涤过的皂荚味道。

蓑衣把雨尽数隔离在外。

乔昭静静看着邵明渊身上的白袍瞬间被雨淋得湿透,服帖在身上,显出颀长矫健的线条,轻轻移开了视线。

邵明渊却没再与乔昭说话,而是转了头,对抱着真真公主躲在大树下的龙影喊道:“兄台,这样的雨天是不能站在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