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走出宁家小院,顶着夜雨穿过街坊,重新回到了崇仁坊,心里面依旧有点心虚。

江湖上师徒名份如同父子母女,刚和宁清夜来了一口,转身就把人家师父看干净,明显干的不是人事儿。虽然是在救人治伤,常言‘病不忌医’,这些事情不该计较,可这借口显然拿不出手。

时值此刻,许不令也只能指望宁玉合没发现,彼此就当无事发生过,否则以宁清夜的性子,非得追杀他几千里不可。

崇仁坊中民宅很多,因为老七暗中盯梢的缘故,祝满枝租的小院位置自然晓得。

许不令在不大的院子中落下,入眼也就三间屋子,左边厨房右边睡房,外加一个上着锁的正屋。

院落里没什么东西,窗户下绑着一根晾衣绳,几双靴子靠在墙边,还放着几样兵刃,看样子平时也会练习武艺。

许不令侧耳倾听,屋里有平稳呼吸声,应当是睡着了。他走到门前,抬手轻敲了两下。

咚咚——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