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寒衣节当晚,沈氏与金侧妃深夜回府说了大长公主府的事情之后,燕王就忧心如焚,如惊弓之鸟。

不用无相先生劝说,他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能离开京城回燕州,否则便是此地无银。

无相让他什么都别管,只每日依旧入宫侍疾,装作对那些事情一概不知的样子。

至于他带进京城的人,全部都不能妄动。

燕王表面装得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想打听消息,却也无从打听。

他知道,那些与大长公主府来往过密的人,此刻也是人人自危,而他亲王的身份更是敏感。

前思后想,唯一能打探消息的只有王妃沈氏,沈氏的堂妹沈万紫就在北冥王府,和北冥王妃宋惜惜是至交好友。

所以,他今日入宫之前侍疾之前,去了沈氏的房中,“你在京城也没个相熟的人,这段日子定然乏味得很,本王记得你有个妹妹在北冥王府,你多些去找她说说话,顺便打探一下大长公主一案,但要不着痕迹地打探,莫要说了什么,叫人疑心。”

沈氏虽然对燕王谋逆一事不清楚,但隐约感觉到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那晚的事情她想起来还是有些害怕,“王爷,大长公主涉嫌谋逆,只怕她的事情咱们不过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