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扬手打发他出去,以为看不见他眼底的厌恶?他越是厌恶,便越是要他记得,他以及顾侯府永远都是她的奴才。

顾驸马走后,她传了方嬷嬷进来,“今晚驸马过来,早些点上灯,再把香薰点上,还有避子汤记得让驸马喝了再进屋。”

方嬷嬷道:“是,老奴知道了。”

大长公主闭上眸子,神色不定,方嬷嬷没有退下,犹豫了一下道:“公主,您素来不爱同驸马亲近,何必勉强自己?”

大长公主没睁开眸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本宫只是忽然想一个人了。”

“驸马是驸马,那个人是那个人,每一次与驸马同房,您也不会高兴。”方嬷嬷是她的奶娘,在府中地位高,有些话也只能她说。

大长公主张开眼睛,眼底近乎嘲弄,“你是觉得,本宫该养些面首,让自己高兴高兴吗?”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心疼您。”方嬷嬷连忙摆手,叹息,“您同驸马两两相厌,平日连看他都嫌弃,却还要与他同房,实是委屈您。”

大长公主稍稍坐起来一些,问道:“你觉得,本宫还能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