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这样摇摇晃晃驶向车站,在颠簸变平稳后,一路穿过渐浓的迷雾。

金斯莱和他们不去同一个方向。

“我到你们的‘故乡’,两位。”侦探露出一丝揶揄:“我要去西曼利斯。”

“你的委托人在西曼利斯?”

“不,只是处理一点事。那不能叫‘委托人’,罗兰。”金斯莱敲了敲扶手,措辞:“应该是一具‘活着的风流尸体’——在伦敦。”

是他父亲。

“我每日快活的父亲浸在酒和奶里,也不忘给他的儿子派个要命的案子。”谈到父亲,金斯莱挑起一边嘴角,那硬如石板的老成面容上终于有了些许不同的表情。

他似乎不大喜欢他父亲的作风,但话里话外,又对他格外尊重。

“他那贪婪的情人因白矿而死。”

金斯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