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管家咬牙切齿:“郡主,有句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老爷好歹是澜州城有头有面的人物,你这样做,是想两家交恶吗!”

“交恶?是你们先来惹本郡主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我不饶人呢,不是想玩下作手段,让媒婆去坏了我的名声吗,来啊,我陪你们玩!不叫秦家主出来是吧?好,来人,继续泼!”

元宝小手一抬,瓦上的汉子粪水一泼,又是熏得里头哀嚎阵阵。

车管家直跺脚,迅速关上门朝屋里头跑去,不会儿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双指并拢着指向元宝,正是秦家主。

“黄毛丫头,你居然敢这般对我秦家,从今日起,我们两家再没情义可言了,之前提的婚事作罢!”

他纵横澜州商界这么多年,去年又成功加入了儒商会,多少人隔着州城也要拍他的马匹,元宝倒好,又是堵门、又是泼粪,真欺他秦家无人吗?

元宝示意屋顶上的人暂时停手,旋即才抬起头来,目光冷冷落在了秦家主身上。

她从来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上回秦家派人来金家说事儿,她的处理办法也格外友好,留车管家喝了茶水,并且跟他说明了,孙家惹的事儿和金家无关。

秦家要寻仇尽管去找孙家人云云,反正是好话说尽了,随后最后还是闹了点不高兴,但她从未私底下找人对付过秦家,更没说过秦家半句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