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州,你可知罪?”许贯忠没有以往那种儒雅和善,见到当地知州在兵卒保护下赶过来。见了面稍微寒暄,就直言不讳,冷冷地扣帽子。

“曾头市这群女真人端的嚣张作恶多端。近年来,凌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难逃干系。此事被黄总管知晓,断然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面对许贯忠甩脸色,李知州早有预料,苦笑连连:“许军师所言甚是,李某知罪,可却无力回天呐!我李弥逊苦读圣贤书,知晓礼仪廉耻,上任至今,不聋也不瞎,也查出许多冤假错案……”

李知州把自己上任至今两年来,把遇到过的曾头市做恶,翻阅卷宗查出的龌龊案例如实说来。也把自己面临的难处和自己做的努力一并相告。

许贯忠等人听到当地官府主官诉说,脸色越发难看。也让众人对曾头市猖獗又上升一个台阶。尤其是韩五,呼延通哥俩,恨得咬牙切齿。只因为这曾头市背后人是童贯,着实令人愤恨。

“见过知州相公。”人群中,诸如此类的呼声不断。那是百姓看见李弥逊,忙行礼问候。可见这位李知州所言不虚,的确是为百姓做了些事。要不是处境艰难,束手无策,也会是个好官。

许贯忠脸色平静,心中暗自寻思,态度有所缓和。看着这憋屈的李知州,似命令又像是嘱咐。

“曾头市这般嚣张,背后有人护着,别人怕,我济州却是不怕。劳烦李知州把曾头市近年所犯的罪行罗列清,到时奏报朝廷。纵使朝堂中有人,也不敢趟这趟浑水,或者说已为时已晚。”

“许军师的意思是?”李知州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