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前两个,外曾祖母的房间现在还是灯火通明的。

外曾祖母戴着耳机靠在电竞椅上也睡着了,身前显示器上还停留在上一把游戏的结算页面上。

兜兜显然已经习惯她老人家这个样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旁边柜子里费劲地叼来毯子,仔细地给外曾祖母盖上。

它很想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外曾祖母怀里睡一会,一小会就好。

但是它怕会吵醒外曾祖母,更怕醒来的外曾祖母看到它这样会发现不对劲。

犹豫许久,它就只是依偎在外曾祖母的脚边,满足地闭着眼,静静地趴了好一会。

直至它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它才缓缓站起身。

凝望着外曾祖母的脸,它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轻微的“呜呜”声,眼中满是悲伤。

它勉强抬起前腿,给外曾祖母作了几个揖,才百般不舍地走出房间。

该见的人都见完了,也到了它该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