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时的经历,工作人员就感到心慌。

“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她?”陈歌用发散性的思维去思考:“也许是其他精神病人假扮成了她的样子,还有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在夜晚出现了。”

“咳咳!”医生不断咳嗽,他感觉如果不打断陈歌,以后自己这里的护士都别想好好值夜班了:“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梦游。不过这个病人最特殊的一点在于,她是个植物人,没人知道陷入深度昏迷的她,脑袋里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她此时正在经历什么,所以我们也没办法采用传统的方法去治疗她,只能将她先这样绑住。”

“那你们绑住她以后,晚上值班就没有再看到过她出现?”陈歌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不管他怎么询问,医生和男护士都一口咬定,自从绑上常雯雨后,午夜的那个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院方内部应该统一了口径,把所有症状都往梦游那方面靠,反正常雯雨是深度昏迷,她又没有知觉,也不能反抗,怎么说还不是院方做主?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陈歌准备离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常孤。

在他准备将床上薄被盖好的时候,他突然看见病床下面伸出了一只手。

五指露出床单下摆,那只手好像是要抓住陈歌。

指甲缝里残留着泥土,手背上有被树枝划出的伤痕,陈歌在看到这只手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常孤。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绑架了常孤的“家长们”一定想不到他其实哪都没去,一直躲在医院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