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牵着年纪更小的堂弟的手,从侧门的落了锁的门缝里挤出来。俩孩子瘦的眼睛凹陷,衣服挂在身上孤零零的。初春的天气,竟然只穿着秋衣和外套,冻的嘴唇都发青了。

宋璐当时就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完了,就跟着弟弟走了半天的路,到了郊外的一处坟场,祭奠了父母。

然后又去看了爷爷,虽然没见人,但是顺利的把端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箱子罐头一箱子香烟一箱子酒给递进去了。

再然后,给还在关押期间的叔叔婶子送了两件崭新的棉大衣,还有羊毛的大头棉靴。

她牵着两个弟弟,听着端阳跟叔叔说话:“……您放心,我舅舅就在派出所,将俩孩子的户口落过去,不是多难的事。这事交给我办了。老爷子这边应该是没事的,你们要多保重。有急事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拍电报……”他从身上掏了钱和粮票出来,“这些先拿着,穷家富路的。等你们安顿好了,要是机会合适,我再带他们去看你们……”

宋婶婶伸手拉着宋璐的手,低声道:“……这孩子不错,你要抓紧。你们姐弟三个,这样的身份,没有人庇护那是千难万难的……”

宋璐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您跟我叔放心,我肯定把豆豆照顾的好好的……”

等一切安顿好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苦笑:“多亏了你了!”

以前,身份能给她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