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是:我们要是行,就不会如今这种住法了。

计寒梅这么说,谁都没插话,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齐思贤将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当即甩袖而去。没有同事的配合,这工作没法开展。

许是受挫受的多了,人倒是消停下来了。

可这人消停了没两天,一夜之间,好似天一下子就变了。

这个变化几乎是叫丹阳猝不及防。五六月份,正是实验田里的棉花苗生长的重要时期,课堂上已经学不到东西了。班里正上课的都能打起来。开讨论会,探讨这片文章的思想性,因为意见不合,相互辩论升级到最后大打出手。好几次差点被殃及池鱼。

于是,她干脆申请去上实验课,去了学校的实验田。

然后喇叭里喊着什么无产阶级文化d革命,紧跟着,就是鞭炮锣鼓欢呼的声音,抬头望去,满目皆是飘扬的红旗。上课的铃声掩盖在这欢呼声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听到。

她直起腰上,手里还拿着染上病虫害的棉花叶子,从试验田里出去,一路上都是举着小旗子欢呼着的同学,跟她逆向而行,她急着回教室回宿舍,可大家都奔着校外而去。

她懵懂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