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可能是比一般人聪明,但再聪明,也是生在乡下,长在乡下的一个乡野出身的小姑娘,怎么可能?

“你不信?”林雨桐笑了笑,“那要不试试?”

范云清就抬眼跟林雨桐对视,只这一眼,她信了。

这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叫自己躲过很多次危险,她信这种直觉。

继而她失笑:“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这就是一种试探。试探你,探你的底,想知道你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底牌。

林雨桐摊手:“没有父亲庇护,孤儿寡母要在乱世里活下来,谈何容易?”

范云清就闭嘴了:是!是可能什么样的困境都能遇上。她能练出比旁人都机警的性子,没有别的,就是一心想要活下去。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动力更激励人。而逼着一个孩子成长为这样,是因为她没有父亲。那么她的父亲呢?她的父亲以为她们死了……这一切的又绕回原点,这个孽还是自己造的。

“我是个无神论者。”范云清说,“但这一刻,我真觉得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说完,就收起了那种怅然,“找我来,特意告诉我这个,是想叫我做什么呢?”

“不是想叫你做什么。”林雨桐看她,接着道:“而是想提醒你,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