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没见过啊。”殷老二就道:“可谁叫大郎两口子能吃呢。我当初不放心这俩孩子出门,就怕他们在外面饿着,我就说了,你们放开肚子吃。只当混饭了。没想到这瘪犊子真能吃。在人家府上搭伙吃饭,顿顿白面的吃着。就他那木工活赚银子,能有几个。搁得住这么吃吗?四郎成亲的时候,他想回来,都没能回来。人家扣住他做工呢。”

“你少给我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太太被老二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本事给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殷老二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不您自己去,要不您打发人去,。看能不能支出银子来。”

他嘴上说着,但心里却止不住冷哼。王员外家的管家,跟他熟。两人关系也铁。这种小事,人家王员外才不管,都是管家在照管。银子天天结。然后由大郎媳妇收着。这媳妇不算特别精明,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个装钱的匣子。只要装到她的兜里,那是谁也别想掏出来。别说老太太了,就是她娘家亲娘老子,那也掏不出一个子来。

为了这两孩子的亲事,他是动了脑子了。老大不机灵,那怎么办?就得找一个大面上能过得去,但绝对守得住财的媳妇。宋氏就是这样。人情往来,面上做的过得去。但自家过日子,精打细算。只往里抠,不往外掏。

这两年,两口子攒的银子不少了。他们两口子都不要孩子的,别人还想要?做梦!

去外面干活,给家里省了多少粮食,这事都不跟老太太掰扯了。

说到底,他就是嫌孩子在家给人家当牛做马还落不到好,才把孩子打发出去的。

殷老二端着汤碗,喝的津津有味。理由说了,老太太爱信不信。反正,谁也不能说出自己不孝的话。孩子在外面干活混饭的人家多的事。不要钱,只图个肚子饱,这都是美差。不是谁家都能碰上的。就把这事拿出去,叫人说说理,谁不说老太太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