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他记得的,只有何故的好,各种各样的好,至于何故的伤心、难过,他……

何故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再放下时,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跟你说这个没意思,太矫情了,就像你说的,是我情愿的,那七年是我何故心甘情愿的,我上不怨天下不恨地,也绝不怪你。但现在我不情愿了,宋居寒,你要是对我但凡有一点感情,就放过我,别再让我过那样的日子了。”

“我怎么会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宋居寒用力抱住何故,他又急又心疼,声音直发抖,“何故……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何故轻声说:“你做不到,你还年轻,你还没玩儿够,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玩儿够的。”

“我做得到!他们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只有你最重要。”宋居寒收紧手臂,仿佛只要他一松懈,何故就会从他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找别人,再也不乱发脾气,你相信我,何故,你继续喜欢我吧,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何故闭上了眼睛,缓慢却坚定地推开了宋居寒,他低着头,沉默了两秒,才发出平淡的声音:“回不去了。”

“何故!”宋居寒急了,“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我若不固执,也不会喜欢你那么多年。”何故哑声道,“我认死理,决定的事,不会回头……居寒,好聚好散吧。”

宋居寒怒得简直要爆了,他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牙槽咬得面颊生痛,他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往外蹦:“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