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能气死,“绝品就绝品吧。谁跟你争这个了。送人的梅瓶上画着菊花,你看那菊花是几朵,要是三朵,你再造的时候叫人画成两朵四朵行不行。”瞧着类似,但绝对不一样。谁还专门去数你那到底是几朵花。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弘历还气呢,这不是胡扯吗?那画讲究个布局,讲究个意境。你当时庄户人家的老太太呢,瞧着热闹就往上堆。他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码事。没听出弘昼话里的好来,倒是觉得弘昼沾染了一身铜臭之气。俗!忒俗!

哥俩不欢而散。

林雨桐把这事又拿出来专门给四爷说了一遍,“……像是弘历他手里那个窑厂,要是搁在别人手里那就是个聚宝盆。咱们自己人未必又多追捧,但是外来的商人,对这玩意却喜欢的劲。”

四爷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上国馈赠的,可都是给了他们本国的皇室。皇室不管在哪里什么时候,都是一种潮流。他们用了,那么达官贵人那些贵族家庭会不会用呢。这要是运回去,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要是跟赠品从同一个窑厂里出来,又出自同一个或是同一批工匠的手,那价值更是不可估量。卖出天价去都行。

林雨桐这才接着道:“所以,咱们是不是也要开始考虑进出口税的事了……”

还真是!

哪怕现在进出口的规模还小,但确实该未雨绸缪了。

四爷连夜又召集了十几个大臣,御书房的灯整整亮了一晚上。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场大雪悄然而至。睁开眼,外面亮光一片,不是起的迟了,是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