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低着头,“臣弟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

四爷抬手捂住眼睛,“弘晳搅和进去了?”

十三抿着嘴没有说话,再说话声音就带着两分哽咽,“二哥本来就尴尬,又出了这事,叫二哥情何以堪?”

“查吧!”四爷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疲惫,“先彻查吧。等查清楚了再说……”

等十三走了,四爷做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孩子们去午睡了,林雨桐套在软枕上给几个孩子做鞋,正学走路的孩子,脚上的鞋子得舒服,太软了太硬了都不行。她手里拿着小鞋底纳的飞快,四爷进来衣服也不换,直接过来,枕在她腿上就躺下了。

怕针碰到他,林雨桐将针线放下,“这是怎么了?”抬手摸他的额头,“不烫啊?”又要摸脉,四爷这才抓住她的手,“没不舒服,就是心里不自在。”他从林雨桐手里把小鞋底拿在手里把玩,眼里有些落寞,“总觉得重来一次就能弥补遗憾,其实也不尽然。有些东西能改变,有些东西却改变不了。”

人心不足,永远没有尽头。

再来一次,给了理亲王府更多的优容,可是弘晳还是朝老路上走,一去不回头。

林雨桐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看这样子怕是那事有眉目了,她没往下问,横竖都是那么几个人,“什么都能变,就是本性难改的很。”就像是弘历,没试着教导他吗?说了,可是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用呢?这个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