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雨桐除了免费给周围的人看一些头疼脑热之外,就是晚上去祠堂给一些女娃上课。因此没人叫她林大夫,却都叫她‘林先生’。

快过年了,学堂里也不上课了。家家户户的都开始准备年货了。

林母早在半月前就能下炕了,虽然体弱还不能出门,但在屋里所有的家务活都能搭把手了。此刻,她正坐在炕上用林雨桐之前给的布匹和棉花缝制棉衣棉裤,杏子就掀帘子进来了。

“你大姐又给什么了?”林母见杏子提着一个看着不轻的篮子,就放下手里的针线,问道。

杏子将上面的布给掀开,“我大家这段时间给不少人看病,没收钱。好些人家不好意思,就送了鸡蛋小米腊肉什么的,我姐说他们吃不完,叫我拿回来些。”

林母一看,半篮子的鸡蛋,四五斤腊肉,“这么多,不好总这么占便宜的。”

“我姐说每天给您煮一个鸡蛋,养身子的。”杏子笑着,比以前看着开朗了好些,“这肉炒了,给爹下酒。”

林母坐回去,靠在炕头叹了一声,“到底不能总这么扒拉着你姐和姐夫过日子。”

杏子的手一顿,“我知道了。这不是我大姐要给,我要不接着,显得生分吗?”

林母低头没有言语,这大闺女对她这当额好不好?好!好的人没话说。不说别的,只这看病抓药,就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这段时间,精米细面的叫自己养着。这要是还不好,怎么才算好?可就是一样,对她这个额娘实在算不上亲近。来来去去的,很少跟自己说句知冷知热的话。要说是嫌弃自己这个当吧,那也不是。她对杨子和杏子实诚的很,从这上面看,应该不是嫌弃自己跟人跑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