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零说得很对,他不适合当神,他没有慈悲,他竟然觉得她为他做鮫綃衣的样子残忍又迷人。

元骑目睹了整个放血做鮫綃的过程,目睹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捧着鲜红的鮫綃衣对他师父笑靥如花的样子。。。元骑脑子里是空白的,只有一个想法:好危险。他觉得他的师父,堂堂一殿神尊,可能玩不过这只枣子。他现在不确定了,到底是师父的桃花劫到了,还是生死劫到了。

但元骑没想到的是,他师父的劫数来得这样快。

又是月圆夜,红艳艳山的秋风一点也不萧瑟,吹着遍野花絮,像下了一场朦胧柔软的雪。

洞中亮着烛光,轻透的床帘垂下,帘后的影子若隐若现。

“哥哥。”

她又叫哥哥了。

岐桑本该清醒,本该提高警惕,却被她按在了床上。

她很轻,身体介于稚嫩和成熟之间,像初春的枝头上刚刚含苞待放的那一朵花。

她柔若无骨地压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把唇贴在他耳边:“你要不要侍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