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哥要去替爹娘放水灯,”小麦说起死去的爹娘,倒是不见伤感,只有一点淡淡的怅惘,大概爹娘走的太早,记忆已经很淡了,他问洪山:“山哥要去祭拜吗?”

“去,我娘走得早,我去给我娘放一盏。”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禾晏:“阿禾哥去不去啊?”

这里头,禾晏的身份大概是最神秘的,她不爱同小麦他们说起家中的事,洪山也只知道禾晏是家道中落走投无路才来投军的,但看她之前在演武场上飞扬自信的模样,又觉得禾晏并非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我?我也去。”禾晏垂眸,声音低下去,“我也有要祭拜的人。”

小麦他们察觉出气氛的不对,不敢追问,当即将话头岔开,说起轻松些的事情了。

等用过晚饭,太阳彻底落山,月光从遮蔽的乌云中漫出来时,凉州卫的新兵们几乎都出来了。

水灯是要自己折的,纸都在堆在演武场的几个大箩筐里。禾晏也去拿了一张,她不太擅长做这些手工的事,还是小麦看见,下替她折成一朵莲灯的形状,又将短白蜡烛滴在莲灯中心,递给禾晏:“做好了!”

“多谢。”禾晏赞道,“你手真巧。”

小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中元节的时候,和大哥折了好多花灯拿去卖,折习惯了。如果纸再大些,我能折个更漂亮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