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默然,四十军棍,难怪沈虹脸色这么差,没死都算好的。

“其他人呢?”

“郑玄和另外两个人……被斩了……当着所有新兵的面……”沈虹脸色发白的道。

禾晏心中并不意外,当年她做飞鸿将军时,就听过封云将军的恶名,军中纪律极为严苛。曾有大官家的儿子来投南府兵,本是为了走过场扬名,却因犯了军纪被肖珏下令斩首,当时那大官不依不饶,告到陛下跟前,最后也不了了之。

旁人许会说肖珏残酷,但若非如此,他便也无法管制南府兵,更勿用提走到今日这一步。

“其实做伙头兵也挺好的,”禾晏拍了拍他的肩,“你性子温柔善良,上前线不敢杀人的。”

沈虹勉强笑了一笑,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东西塞到禾晏手中,禾晏低头一看,是一把松子。

“你是好人,”沈虹结结巴巴的道:“我之前太懦弱,对不起你,差点害你失去性命。这把松子送给你,你……你慢慢吃。”

他站起身来,又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刚出门,洪山他们一行人便进来,撞了个正着。沈虹红了脸,走得更匆忙了。待他走后,洪山问:“那小子还来干嘛?”

“应该是负荆请罪吧,”小麦道:“咦,阿禾哥,你哪来的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