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弱弱,她很像旧时的闺中女子。

戎黎还是停下了。

她手里抱着毯子,走到院子里,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小心又轻缓地把毯子披在他肩上,灯光碎在她眼里,映出最温柔的影子:“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外面风很大,先生不要嫌弃,披着吧。”

她怕他再拒绝,说完就先转了身,回屋去。

戎黎的睡衣是黑色的,与她暖色的毛毯反差很大,毯子毛茸茸的,淡淡杏粉色披在他身上,柔和了几分他神色里的冷硬。

其实戎黎的骨相很温柔,如果他眼里的防备能卸下,他会很像她舅舅唱过的戏曲里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俊儿郎。

“要把门锁好。”戎黎走到院门口,说了这么一句。

徐檀兮停下脚,回头:“好。”

谁那么狠心啊,毁了她戏里的翩翩儿郎。

浓浓夜色渐昏沉,小巷灯火熄,戎黎没打灯,跌跌撞撞地沐着月色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