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怎么了?”梁平不服气,“沈姑娘既然肯放下身段来到凉州这样的苦寒之地,又不嫌弃咱们这些粗人,还给大家熬药喝,可见是个不嫌贫爱富,心思高洁善良的人,这样的人,看人定当只看人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人品好得很,万一就……了呢?”

马大梅都听不下去了:“人家放下身段又不是为了你。”

“就是,老沈,人家那是为了肖都督。你拿什么和肖都督比,你长得有肖都督英俊吗?身手有肖都督不凡吗?还是家世才学,风采谋略,你样样不如人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要是沈姑娘听到你这般放肆,早叫家丁出来将你一棒子打死,省的出来祸害人家名声了。”

梁平:“……你们还是我兄弟吗?”

说着说着,就听见斜刺里一声:“教头!”

众人看去,南府兵此刻到了歇息的空闲,禾晏一眼看见了站在高台上的教头,过来与他们打招呼。许是如今现在也不算是凉州卫的人了,上司变成了田朗,对于原先的几个教头,禾晏与他们相处的也就更像是朋友。她翻身上了台,走到众人中间,与他们一一打招呼,又笑着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在说我们中间有个癞,异想天开吃天鹅肉呢。”一名教头笑嘻嘻的回答。

禾晏奇道:“这是何意?”

“我们在说沈医女,”马大梅笑着解释,“说沈医女身份高贵,品性高洁,人人喜爱。”

禾晏一怔,偏还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凑近来,神秘的对禾晏道:“禾老弟,你可知道沈医女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