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看了他一眼:“是。”转身跳下高台,走向了队伍之中。

她能感觉的出来,肖珏是对自己不满。可是……明明更加生气的好像是她才对?禾晏进了队伍,重新拿起长枪,目光落向台上的人影,他的身边,沈暮雪站着,如玉佳人,天生一对。

禾晏低下了头。

在场的教头一个个被挨着罚过,垂头丧气的走了。临走时得了警告,日后谁要再在凉州卫胡言乱语,就直接收拾包袱滚回老家。

田朗早已以还要操练兵阵为借口溜之大吉,演武场上只有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变成摆设的沈瀚与沈暮雪。

沈暮雪站在肖珏的身后,望着他如树挺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方才她与沈瀚走到此处,听闻有人将她与肖珏拿到一处说话,除了羞恼之外,其实是喜悦的。

她喜欢听这些,喜欢自己的名字与肖珏的名字绑在一处。好似只要这样,就能说明她与肖珏的关系似的,也暗示着她对于肖珏来说,是很特别的一个。所以听到禾晏那么说,沈暮雪很高兴。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见肖珏瞬间冷下来的眼神时,就愣住了。

她不敢说全然了解肖珏,可对这男人的喜怒哀乐,还是多有了解。他不喜欢听到人这么说,同自己的窃喜截然不同,肖珏甚至有些生气。